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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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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15-12-11
Words:
5,313
Chapters:
1/1
Kudos:
5
Hits:
272

太陽騎士萬歲

Summary:

「為什麼—不、你—」雷瑟斷斷續續的說著,似乎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我只希望他能快點鬆開摀住我嘴巴的手——我快斷氣了!但比起這個,我更希望自己快從夢中醒過來。猶豫了一陣後,他終於下了某種結論。

雷瑟看著我,「你一定是在我當上太陽騎士前認識的人。」

Notes:

Work Text:

~*~~*~

「我在作夢。」

我一定是,我的眼睛看得見。我看得見顏色,但那絕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眼睛看著的人。

雷瑟‧審判頂著一頭燦金的頭髮站在我面前。無論雷瑟的外貌改變了多少我都會認得出那背影,但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看見金發的雷瑟。當然,我也有可能把另一個人當成我的好朋友了,因為不管怎麼想雷瑟都不會莫名其妙地把頭髮染金啊。金發一點都不適合他,更何況把頭髮染金了,他還當什麼審判騎士?

眼前的人轉身——真的是雷瑟!但他的一雙黑眼是蔚藍色的,嘴巴上的微笑,和我每天戴著應付大眾的微笑很相像。

如果我不是在發夢,那一定是在發瘋。

「雷瑟?是你嗎?」我忍不住發問。

雷瑟稍皺眉頭的樣子我早在十幾年前就見慣了,但他臉上掛著的燦爛如陽的笑容、身穿太陽騎士服、腰間掛著太陽神劍的模樣,我不管再看多幾眼都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雷瑟?

雷瑟身上所穿戴著的衣物代表著什麼,我應該早已猜得到,但這時候我的頭腦根本無法轉運。

雷瑟的皮膚好白。

「我認識你嗎?」雷瑟問。他的聲音比我印像中高了點,我原以為是因為他在發問問題,但雷瑟接著還是用比他原本的超沉低音高了些的聲調繼續說話:「我已經好久沒聽見那名字了。」原本雷瑟身上沉重與嚴肅的氣息根本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閃閃發亮的人。連他那重低的嗓音都被中和的男音取代了。

「雷瑟,別跟我開玩笑了。」

雷瑟的眉頭又收緊了些,但他那有禮貌的笑容依然未改變。

不對!無論如何,雷瑟是絕對不會跟我開這種玩笑的。如果這真的是一場惡夢,我非常想醒過來,立刻

馬上醒過來,因為即使我現在還沒瘋掉,我想我很快就要瘋了!

「你的黑髮怎麼變成這樣了?!」

話一出口,雷瑟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我還沒時間感嘆他終於露出我熟悉的臉龐,雷瑟向前一躍,戴著雪白手套的手便摀住了我的嘴巴。我在和縫製這手套的絲線做親密接觸時,彷彿身在長滿雛菊花的草原中。嗯,其實應該說是我聞到了雷瑟手套上的雛菊花花香,還有因為鼻子和嘴巴都被蓋著,缺氧而導致頭腦產生幻想。

感覺非常難受雷色的皮膚真的好白皙啊。

「為什麼—不、你—」雷瑟斷斷續續的說著,似乎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我只希望他能快點鬆開摀住我嘴巴的手——我快斷氣了!但比起這個,我更希望自己快從夢中醒過來。猶豫了一陣後,他終於下了某種結論。

雷瑟看著我,「你一定是在我當上太陽騎士前認識的人。」

雷瑟是太陽騎士。雷瑟是太陽騎士!!

我只能死死地盯著他。

雷瑟額頭上並沒有像徵著審判騎士的印記。不知怎麼的,他的額頭顯得額外地空。

「我猜得對嗎?」雷瑟繼續詢問道。我沒回答他。幾秒後,他終於發現了還捂著我嘴巴的手。他連忙把手放下。「對不起,習慣了。」

那是什麼鬼習慣啊?!

我從沒聽聞過雷瑟‧審判會緊張,但眼前的雷瑟卻是因為緊張,以手捂住我的嘴巴,用這種幼稚的行為不讓我說話。

還有,眼前的雷瑟並不認識我。

雷瑟...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不去想和我時常在廁所交流心得的雷瑟,因為很明顯的我從沒和眼前的雷瑟做過那種事。眼前的雷瑟,不是我所認識的雷瑟。

我禮貌的笑了笑,回答:「你可以那麼說。」

~*~~*~~*~

「你是經常試圖把令你感到不安的人憋死嗎?」我問,「不然這麼會有這種'習慣'?」

此刻,我已經非常的確定我不是在發夢就是我瘋了,再不然就是這世界在我不知覺的情況下發瘋了——我和雷瑟正一同坐在葉芽城的酒館的某個包廂裡,人手一瓶酒,桌上還擺著不下二十瓶烈酒。這事實上還是有些—不、是非常難以令人相信,但我已管不得那麼多了。如果坐在我對面的雷瑟是我的好朋友雷瑟,那我們一同坐在酒館內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但這雷瑟並不認識我。

幾分鐘前他跟著我來到了這間酒館,一起開了個包廂。雖然我很想吼他完全沒防備地跟著一個自己不久前才差點害死的人到不知名的地方是一件極蠢的事,但、但這是雷瑟啊!雷瑟應該比我更謹慎啊!

雷瑟帶著抱歉的語氣說:「很對不起,但那真的是出自於習慣。如果你剛才說的話被我的老師聽見,他」

「夏佐?他怎麼會」我突然噤聲。

雷瑟是太陽騎士,那他的老師不就是尼奧老師?

夏佐絕對不會因為雷瑟的行為舉止不符合傳說中的審判騎士而教訓他,而除了太善良,雷瑟本來就完完全全符合第一任審判騎士的形象。但如果是尼奧

看著眼前也同樣接受了尼奧老師『愛心』的教學方法的雷瑟,我心中不禁感到一些幸災樂禍——不只有我經歷過身為史上最強太陽騎士的學生的慘兮兮日子。這麼想著,我的心突然抽了一下。

在這裡,尼奧不是我的老師。

手上的酒被我一飲而盡。尼奧不是我的老師,我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

雷瑟又稍稍的皺了皺眉,問:「你怎麼知道前審判騎士的名字?他雖然能阻止我的老師幹許多事情,但若是老師下定決心要做的,誰也阻止不了。」

雷瑟似乎把我剛才的話當成『尼奧怎麼會在夏佐面前做什麼』了。

他說話時似乎回想起了什麼,聲音越來越消沉。說完,他看著我。。

「呃,啊我曾經想當聖騎士。」我回答道。這並不完全是撒謊,也能轉移雷瑟的注意力,不再去思考我為何會認識第三十七代審判騎士。

「你想過要當十二聖騎士?」他看著我臉上的表情,斷定我的答案是'沒錯'。

「讓我猜。。你想當綠葉騎士?」

我笑著問:「我看起來有那麼善良嗎?」

「你現在不是在這裡聽著我訴苦嗎?」雷瑟回答。他拿起了手上的酒啜了一口。「嗯。。以你的髮色,你適合當寒冰騎士,但你的面部表情不夠冷淡。還是是白雲騎士?不,你像是會在人群裡看起來很顯眼的人,不會像白雲那樣來去無影踪。」

我捏起一撮頭髮——真的是白色的,我怎麼一直都沒發覺?

「所以,你想當哪個聖騎士?」雷瑟的眼睛似乎在問'我猜的對嗎?’。

還沒想清楚,我就自動回答:「太陽騎士。」

雷瑟笑著說:「那會很好。」他蔚藍的眼中閃過一絲絲的傷感。

如果有人當著我的面說要當太陽騎士,我一定會用面對無知小孩的笑容看著他,心中暗暗的笑,因為太陽騎士的位子是我的!除了我,沒有人能當太陽騎士!但眼前的雷瑟卻表現出不太重視太陽騎士這位置的態度。我對於他當上太陽騎士的原因感到加倍好奇了。

我開口問:「怎麼說?難道我能當一個更好的太陽騎士?」

雷瑟長長地喝了一大口酒,試著拖延時間。他終於回答:「是的。」

我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他認為一個陌生的人會比自己更適合當太陽騎士?「為什麼?你不喜歡當太陽騎士嗎?」

他嘆了一口氣,伸手去碰他那燦金的頭髮。無論看了多麼久我還是無法習慣金發的雷瑟。「不是的,」他開口說,「我真的喜歡當太陽騎士。」摸著頭髮的手漸漸被放下。

「那為什麼?」

雷瑟的眉頭又鎖緊了。「我喜歡當太陽騎士,但是,當太陽騎士不是我原本所選擇的道路我知道我應該早已忘懷,但我無法不去想,如果沒發生那種事,現在的我會是一個怎樣的人。」

「你當初並不是選擇當太陽騎士?」

「不是。」他默默地一口氣把整瓶酒喝了下去。我看著那瓶酒,心想如果是我認識的雷瑟,現在應該已經'啪'的一聲倒在桌子上了。至少他的臉一定整個通紅。酒量那麼小,其實真的很符合太陽騎士三杯倒的形象,但相信尼奧一定把'太陽騎士不會喝酒,是建立在太陽騎士其實是千杯不倒的原則之下'那歪理搬出來,所以眼前的雷瑟十成十也經歷了把酒喝到當水喝的『課程』。

我打破沉默,說:「既然我已經告訴你我想當哪個十二聖騎士,那你呢?」我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但在這還不確定是夢還是我幻想的世界裡,還是再確認一下比較好。

「審判騎士。很驚奇,對吧?」雷瑟苦笑,他的手不安分地撥動著白色的袖口。

我聳了聳肩,說:「不會啊。你不是黑髮黑眼的嗎?我想你一定能勝任的。」還會做得有聲有色呢!

雷瑟的手停止了動作。「啊,我都快忘了,你是在『之前』認識我的人。幾乎已經沒人記得那個時候的我了,我在他們的印像中是光明的太陽騎士,和審判騎士根本扯不上邊。」

在我眼中,雷瑟就是審判騎士,沒有人比他更適合當審判騎士了。但看了看雷瑟現在的金發、藍眼、白皮膚,還有他身上白色的太陽騎士服,旁人根本沒有一個不會認為他除了是閃亮亮的太陽騎士,還會是其他的東西。

「你是怎麼當上太陽騎士的?要把你的黑髮染金一定不容易吧?」

「一開始,我並不是太陽騎士。」雷瑟咕噥道。「你說得對,我的頭髮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染成這顏色的。」

我把手上的酒瓶重重地放下。

「你說什麼?」

「把我的黑髮染成金色很費功夫。」

「不是!那句話之前,你說了什麼?」

雷瑟解釋:「大部分人都已經忘記了,但我有一段時間當過審判小騎士。那時我以為我會往審判騎士那條路走下去,嚴厲地審判犯罪的犯人、維持葉芽城良好的治安、成為太陽騎士光亮之下的影子,但是」當上了太陽騎士,雷瑟說話也挺嚼咬文字的,但至少不是光明神語。

「但是?」

雷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很想告訴他嘆一口氣會短命三秒的,但我更想知道答案。他搖了搖頭,舉起手輕揉太陽穴。原來在這裡,無論這裡是哪裡,雷瑟也會有我所熟悉的舉動。雖說這次應該不是我引起的頭疼,但他這動作我看了不下千次。眼前的雷瑟不是我的雷瑟,但他還是雷瑟。

「我還沒當上審判騎士就發生了那種悲劇,我本該是守護他的劍,但我卻無法好好地守護他」

我握緊了拳頭。「發生了什麼事?」

「他實習太陽騎士,他死了。」

我死了?

難怪雷瑟不認得我。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是在十二聖騎士徵選三年後,我十三歲的時候。那時雷瑟的額頭上已有了審判騎士的印記。現在他額頭白白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很明顯地,這裡的『我』在遇見雷瑟前就去見光明神他老人家了。

「他是怎麼死的?」我小心翼翼地問。

雷瑟吞了吞口水,似乎在遲疑,但我不怪他,畢竟我們正在談論著或許是這幾年來最大條的事件。我甚至懷疑雷瑟正把聖殿裡排列數一數二的重大的秘密洩露給我。他回答時下意識地把聲音放低:「他踹了我老師的門。」

天哪!!我竟然跑去踹尼奧老師的門?!所以老師才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有氣無力地問。

雷瑟搖了搖頭。「你不懂我的老師。」

相信我,我非常清楚地知道他有多麼地恐怖!

雷瑟喃喃地說:「那是場誰也沒料到的意外。」

幹!管他是不是場意外,尼奧把自己的學生一劍劈成灰,夏佐怎麼可能放過他!

我的頭腦完全轉不過來。「那和你當上太陽騎士有什麼關係?」

「我的老師忘了選候補騎士,所以」

我突然感到一陣無耐,那真像尼奧老師。

「我的老師—」雷瑟的表情扭曲了幾秒,「我是說,前審判騎士和教皇差點沒被老師氣死得吐血,但他們都同意十二聖騎士不能沒有太陽騎士。」

所以「尼奧把你搶掉了?」

雷瑟點頭。「也不是真的搶只是—」

「為什麼?」為什麼尼奧老師會選雷瑟?選太陽小隊裡的人不是更適合嗎?亞戴爾一定能勝任的,其他人也不見得不能扮演好太陽騎士,而且他們應該會比較適應新的身份吧?

雷瑟又嘆了一口氣,說:「老師說我是他見過最善良的孩子,也從前審判騎士長的口中得知我並不喜歡審問犯人。總而言之,儘管我是黑髮黑眼,老師還是認為我是最適合的人選。」

雖然眼前的雷瑟不是我的知心好友,但我也明白他心裡在想著:我就那麼不適合當審判騎士嗎?

如果雷瑟是太陽騎士「那現在誰是審判騎士?」

「你應該不認識他,現任審判騎士的劍術十分高明—」

能讓雷瑟稱讚劍術高明的人「羅蘭?!」

雷瑟的話說到一半被我突然中斷,他眨了眨眼說:「你怎麼知道?」

罗兰是審判騎士!這世界到底是怎樣啊?「羅蘭當上審判騎士比你當上太陽騎士還要荒唐!他根本就不是聖騎士啊!我百分百地確定他沒有徵選審判小騎士。」

「你似乎知道很多關於聖殿的事外人不應該知道的事。」雷瑟猶豫地說。「但不知為什麼,我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為什麼我會對你毫不介意地說出聖殿的秘密?」

因為我們是知己,我們從不在對方面前戴上偽裝的面具,還時常找對方訴說心事。雖然在這裡那些事都沒有發生過,但也許我們現在的交談算得上是交流心得?

我故意忽略了雷瑟的問題,說:「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羅蘭會當上審判騎士。夏佐不是選了候補騎士嗎?」

「前審判長的確有選候補騎士,但老師因為把我捉去當太陽騎士而感到對不起他,所以老師不久後就帶著羅蘭回聖殿。」

「羅蘭答應當審判騎士?」

雷瑟聳了聳肩。「他說他想懲治所有的犯人。所實話,他比我更適合當審判騎士。」

「他有把頭髮染黑嗎?」

雷瑟愣了一下,回答:「有。」

搞什麼啊?十二聖騎士個個都染頭髮,你們乾脆把名字換去十二染髮騎士算了!

「為什麼尼奧當初不直讓羅蘭成為太陽騎士呢?這樣你和夏佐都不需要煩惱了吧?」

「羅蘭,當太陽騎士?」雷瑟歪頭思考。「我無法相像羅蘭會當太陽騎士。」

「嗯?為什麼?羅蘭一直都想要當太陽騎士啊。」

「是嗎?」雷瑟睜大眼地問。

「你不知道?」難道他們的關係不好嗎?

雷瑟搖了搖頭,說:「沒聽聞過。」

他又嘆氣,無奈地說:「我的老師應該是沒仔細地想過就把我捉來當太陽騎士了,忘了還有其他的人選。」

聽起來真像老師會做的事。

我把一瓶酒退到雷瑟面前,說:「還有什麼其他的煩惱嗎?說來聽聽吧!來,再喝點」

被尼奧養大,雷瑟要吐的苦水還真不少。除了我,應該沒有人能更加理解他的心情了。如果這夢還是這世界的我因為踹了老師的門而早就去見了光明神,眼前的雷瑟就不會有一個能訴說所有心事的廁所交流對象。一直以來都是我讓雷瑟聽我訴苦,而他也一直在暗中默默地支持我,現在就換我聽聽他的心聲吧!

我們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雷瑟也把他壓在心里許久的心事一一說出來。他從沒發現自己在和一個靈魂說話。

那天晚上,我們兩個都沒醉。

~*~~*~~*~

我睜開眼時,四周一片黑暗。劇烈的疼痛從頭部傳來,我喝醉了?不可能啊,明明沒喝了多少酒。

周圍伸手不見五指,我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展開感知,我鬆了一口氣。

我當然『看』不見。

我當然沒有因為踹了老師的門而被他砍掉。

世界終於恢復正常了。

我爬下床,套了件上衣,安靜的走出房間。我敲了敲隔壁房間的門。

雷瑟開了門。「格里西亞?你三更半夜起來做什麼?」

我沒搭理他,直接走進房間,整個人躺在床上。抱著他的枕頭,我乾脆也把棉被拉起,蓋在身上。

雷瑟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關上房門。

他邊走回床邊邊問:「你怎麼了?」床的一邊陷了下去。

「你的頭髮是黑色的吧?」我的臉埋在枕頭里,聲音含糊不清地問。我連忙把枕頭移開,不去回想白色手套摀住嘴巴的感覺。

「當然了。」

「羅蘭是魔獄騎士吧?」

「不是你讓他當上的嗎?」

我深深的吸氣。嗯,沒有雛菊花的花香。

雷瑟無奈的問:「你到底要把床還給我嗎?」

「不要。」

「唉。」又嘆氣。會短命的你懂不懂啊?

雷瑟推了推我,讓我滾到另一邊,然後躺了下來。

「我們已經不小了。」

「當然。」

我不需要用感知都知道雷瑟翻了我白眼。

過了一陣,我開口問:「如果你是太陽騎士,會是怎樣的呢?」

雷瑟半睡半醒地說:「不可能發生的事。」

「但我真的夢到你當上太陽騎士!你有金發和藍眼!還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我因為踹了老師的門所以被老師殺了!」

「你在胡說什麼?唉,不要緊,快去睡。你很累了。」

「哼。」

我閉上了眼睛。剛才的夢有一些細節已經模糊不清了,但那雙悲傷的藍眼會一直留在在我的記憶中。我不會忘記那雙眼睛的主人,他的寂寞,他和我訴說心事時微微上揚的嘴角。

夢裡的雷瑟,他雖行走於光明的道路,但他是沒有陪伴,獨自一人地向前走的。

我靠著雷瑟,慶幸我並不是一個人,慶幸雷瑟的命運並不孤獨,慶幸我們兩個都有對方。雷瑟含糊的咕噥了幾聲,把被子拉走。我又把它拉了回來。

雖說世事難料,很多事情都會改變,但我真的很喜歡我現在的生活,只要一直保持這樣就好了。雷瑟應該也會同意。

有雷瑟躺在我的在身邊,我睡得很安穩,連頭痛也消失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