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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你来了。”
迪亚沃罗从书桌上堆积得如小山一样的公文后面抬起头,朝神情略显局促的黑发堕天使投去微笑。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好像早就料到路西法会来。
任谁都能看出来路西法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他的皮肤白到几乎透明,缺乏血色,几缕发丝凌乱地垂在一旁,衬衫的扣子甚至扣错了一粒,很难想象这样的低级错误会出现在他身上。
犯错误意味着暴露弱点,而暴露弱点就意味着危险。
路西法不允许自己有弱点。以往,骄傲的化身总是用一种光芒四射、锐不可当的完美把自己从头到脚武装得严丝合缝,不留一点可乘之机。但现在,他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扎人的棱角,他看起来是如此脆弱,如此……美丽。
迪亚沃罗完全被吸引住了,他放下手中的文件,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好几步,直至察觉到路西法脊背线条的紧绷,才及时停了下来,给彼此留下了一个舒适空间。
路西法抿着嘴唇,一时没有说话,于是迪亚沃罗自顾自地开口了:
“你的兄弟们没有陪着你一起来吗?在这一切发生之后,我本以为他们不会愿意干坐着等待。”
路西法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浸着浓浓的疲惫:“不,我没有告诉他们真相,他们现在仍然被蒙在鼓里,连我来这里的事情也不知道。”
“请恕我冒昧,但路西法,你现在不是应该还在禁足期间吗?”巴巴托斯适时加入了对话。
“我知道,之后随便你们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现在我想和你先谈一谈,迪亚沃罗。”
“当然可以,你说吧。”
“不,我的意思是,只和你,迪亚沃罗。”
这个要求让王子有些意外,毕竟他们已经习惯了讨论事情的时候巴巴托斯也在场,忠诚的皇室管家总是默默守望,并在合适的时机恰到好处地递上一杯热茶。
“既然你坚持的话,没问题,巴巴托斯,你先退下吧。”
“好的,少爷。那么我就先行告退了。”
巴巴托斯走的时候贴心地关上了门,现在,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贝尔菲他现在怎么样了?”门刚一关上,路西法就急切地直奔主题。
“你放心,他没什么大碍。在最终的审判前,他将一直待在地牢里,一日三餐都会得到保障,并且……”
“迪亚沃罗,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反对过你。”突然,路西法上前一步,紧紧攥住了迪亚沃罗深红外套的袖子,“还给我……”
他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几乎染上了哭腔:“把我的弟弟还给我……把贝尔菲戈尔还给我……”
迪亚沃罗站在原地,没有动。
“求你了。”路西法绝望地祈求道。
“我很抱歉,路西法。你对我的忠诚让你在我和你的兄弟之间左右为难,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过,但是你要知道三界的平衡是一件多么脆弱的事情,作为未来的魔王,我必须……”
他的演讲突然停住了,因为路西法开始脱衣服。
“你在做什么,路西法?”迪亚沃罗的声音终于不再镇定,而是透露出一丝慌乱。
路西法一语不发,脱下外套甩到一边,然后一颗接一颗地解衬衫的扣子,露出了胸前羊脂玉般白皙细腻的大片肌肤。他还要接着解开皮带,但被迪亚沃罗抓着手腕制止住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路西法?”他又问了一遍,呼吸粗重。
路西法抬起头,神情绝望又决绝:“迪亚沃罗,你不是一直很想要我么,现在我答应你。放了我弟弟,我可以做你的妻子,或者情人,随便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只拼命试图护住幼崽的母兔,明知徒劳却依旧固执,浑身散发出一股惊心动魄的、纤细易折的美。
感受到在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如实质般舔舐的滚烫目光,路西法不由轻轻颤抖着,认命般闭上了眼睛,把自己完全交了出去。
迪亚沃罗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积攒的理智,才勉强抑制住了自己扑上去的冲动,他听见自己艰难地开口,嗓音干涩:“不,路西法,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我从没想过要用这件事情来胁迫你。”
我想要的是你的爱情,而不仅仅是你的身体。他没有勇气把剩下的这句说出口。这不是一个适合谈论爱情的场合,此时无论他说什么,听上去都会像是在要挟路西法。
路西法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神情含混着极大的屈辱,骤然往后退了两步。
毕竟,没有什么比脱光了主动送上门还被对方拒绝更难堪的事情了。真的,他已经把自己作践得非常廉价了,他还要继续下去吗?他这样算什么骄傲的化身?
“我……”路西法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抱歉,当我没提过这件事,我回去了,再见。”
他匆忙捡起了地上的衣服,连披上都来不及,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但一条强壮有力的手臂突然伸了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把他狠狠地揽进了怀里。
他听见迪亚沃罗失魂落魄的呢喃:
“别走,路西法。不要离开我。”
这算什么?路西法不明白。
“留下来。”哪怕只是为了交易也好,拜托你,留下来……
迪亚沃罗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他现在放开路西法,他们之间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巨大的恐慌终于推动着他的感情冲溃了理智的防线。
他爱路西法。他不能失去路西法。
“路西法……”迪亚沃罗低低地呼唤着,发出满足的喟叹。
路西法正在给他口交。
仅仅是这个事实就足以在他的神经末梢上点燃强烈的快感。
毕竟,他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那个神圣美丽的晨星会低下高傲的头颅,伏在他的腿间,为他做着口交这种粗俗色情的工作。
“嗯?”路西法闻言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媚眼如丝,仅仅这一眼就让迪亚沃罗浑身血液下涌,急吼吼地又往路西法的喉咙深处捅了好几下,充分享受着被湿热的软肉夹住吮吸的感觉。
路西法的眼角泛起了晶莹的泪花,他满脸通红,艰难地吞咽起喉间巨大的性器,来不及咽下的津液就顺着嘴角淌落,看起来狼狈极了,就像个穷困潦倒的妓女,只能靠吸食男人的鸡巴为生。
这时他感觉到嘴里的阴茎勃勃跳动着,头部愈发胀大,卡住了狭窄的喉咙,紧接着,大量滚烫的浓精抵着他的喉管射了出来。
“咳、咳咳。”路西法的肩膀颤抖着,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把那腥臭的液体全部吐出来。
“路西法,你不用勉强自己……”迪亚沃罗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路西法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把所有的精液全喝下去了。
迪亚沃罗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与此同时,他刚刚释放过的阴茎因为眼前的景象而硬得发疼,几乎是抽搐了两下就迅速恢复了精神。
他直起身子,刚想动一动,就听见路西法说:
“你不需要动,让我来服侍你,My Lord。”
不得不说,路西法张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给自己润滑的画面是冲击性的。迪亚沃罗片刻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他屏住呼吸,看着那涂着红指甲油、如削葱根一样纤细白皙的手指沾了润滑剂,一寸寸没入双腿间那张娇艳粉嫩的小嘴,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在抽出的时候拉起透明的丝,发出啵的一声。
“好了。”路西法抽出手指,然后伸出鲜红的小舌舔干净了指间残留的透明淫液。
他一只手按在迪亚沃罗坚实的胸肌上作为支撑,抬起挺翘的臀部,抵住了那根坚硬粗壮到让人无法忽视的肉棒,当硕大的头部轻轻擦过花径入口时,他闷哼了一声,全身过电般战栗了一下。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毅然决然地对准那根鸡巴坐了下去。犹如祭坛上摆出献祭姿态的纯洁羔羊,又如受苦受难的圣徒,用刑具刺穿了自己。
“啊!”路西法小声痛呼,精致的脸蛋皱成了一团,迪亚沃罗的那玩意实在是太大了,他才刚刚吃进去一点,就觉得身体要被劈成两半了。
迪亚沃罗担心弄疼了他娇贵的晨星,正想退出来,就被路西法一把按回了床上。
“没关系……让我来……”路西法的额角渗出了一滴汗珠,他咬紧牙关,继续不管不顾地往下坐。等到把那可怕的长度全部吃进去的时候,他早已疼得伏在迪亚沃罗的胸膛上娇喘连连。
“路西法,你还好吗?”迪亚沃罗担忧地搂着黑发的堕天使,他忍得很辛苦,但比起满足自己的欲望,他更不想伤到路西法。
这一定是路西法第一次被操,因为他下面那张小嘴实在是太紧了,而且,以他的骄傲,想必以前不会允许有人让他变得如此脆弱。美丽又高贵的晨星第一次吃男人的鸡巴就遭遇了迪亚沃罗胯下那一般人无法应付的庞然大物,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没……没事。”路西法喘匀了气,又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开始像在骑一匹烈马那样上下晃动臀部,尽力吞吐迪亚沃罗巨大的鸡巴。
从他发白的嘴唇来看,他一定没有从这种机械运动中享受到快感,这场性事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场刑罚,他借此来惩罚自己,为了某个原因。
迪亚沃罗有一瞬间完全被路西法这种献祭般超然决绝的姿态给震住了,虽然路西法已经是个恶魔了,但在这一刻,他仿佛看见路西法的周身沐浴在神圣的光晕里。
直到一滴温热的液体打在他的脸上,他才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路西法,你在哭吗?”
“我没有,别看我!”路西法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情绪有些失控地喊道。
迪亚沃罗突然伸手拉住路西法往下一拽,路西法猝不及防地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别哭,我的晨星。你弟弟会没事的,我保证。”
是啊,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他终于完成了这笔交易,用自己的身体拿来交换,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婊子。
他的弟弟现在安全了。他应该感到高兴,但他还是很难过……为了那还未开始就已经死去了的爱情。
他们之间本来不该是这种关系的。
如果,如果他在迪亚沃罗第一次开口向他告白的时候就答应对方,而不是碍于面子故作矜持,事情会变得不一样吗?
可是,没有如果。
是他自己亲手毁了这一切,是他把自己的爱情践踏到了尘埃里,从他提出要用身体来交易的那一刻起,他的爱情就已经变得一文不值。怎么会有人想要那种东西呢,一个妓女的爱情?
真可悲。
路西法抱紧了迪亚沃罗,埋在他的肩膀上无声地哭泣。
插在他小穴里的肉棒突然毫无预兆地动了起来,并且还在不断地胀大,当肉棒表面凸起的青筋狠狠剜过敏感点时,路西法娇声惊叫着,在没有直接抚慰的情况下泄了身子。
迪亚沃罗就在这个时候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住了他。
路西法的嘴里还残留着刚才咽下去的精液的味道,然而迪亚沃罗却全然不在意,将舌头伸了进来,甘之如饴地品尝着他舌尖上的每一滴津液。
那双凝望着他的金色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大海,要将他溺毙其中。
他沉沦在情欲的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