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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糟糕了。不就是白天去站台做了个线下活动,明明当时那么多人都在场。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被用力顶在落地窗上的时候伯远这样想着。但这个想法只在脑海里闪现了片刻,就被身下的顶撞捣成了光怪陆离的玻璃碎片。那些如同硬糖果渣一样的零星像是灌进了他的喉咙,再被颠簸起落困在喉间剌刺,逼得他不得不发出一声声咳喘,伸出舌尖来舔舐干涩的唇。
周柯宇衣冠整齐地压在他身上,咬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往他身体的更深处顶。滚烫的喘息洒在颈子里随着汗珠一齐往下淌着,结实的臂弯里担着他大开的膝窝。反观自己衣不蔽体,大腿上还用胶布贴着一截细细的跳蛋电线,肩膀疼到麻木,他甚至怀疑周柯宇是想从他身上撕走一块肉。
伯远蹙着眉头闷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周柯宇到底为什么生气。
扔在沙发里的西装外套免于被揉皱的命运,可衬衫却已经顺着手臂滑了下去层层堆叠在腰后。胸前隐约可见破皮结痂的吻痕,红肿挺翘的乳尖好似要诱人上去狠狠地捏一把才好。肉感十足的腿根内侧磨破的娇嫩皮肉楚楚可怜地暴露在空气中,被皮制的衬衫夹环不时地摩蹭到战栗绷紧。
到底还能是因为什么。伯远在可喘息的间隙仔细回想着白天的站台活动,他不过是跟每一位到场的工作人员进行礼貌的握手礼,配合主持人的相关工作。
周柯宇敏锐地感知到了他的走神,松开嘴来捉伯远的唇瓣,将那两片软肉在唇齿间啃咬吮吸。伯远试探着回应,立刻被强势的亲吻压制得扬起下巴。所有声音一律吞吃入腹,化作无意义的呜鸣,涎液从嘴角滑落一路流进了锁骨处的凹陷,被咬得痛到发麻的手臂仍在周柯宇肩上环得死紧,带着少量香水的甜味,好像女孩身上才有的香气。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户玻璃,水痕把窗外的灯光映得扭曲魔幻。夜间突袭这座城市的大暴雨不亚于任何一头肆虐的洪水猛兽,疯狂地扫荡着街巷和空地。
一声闷雷在耳边炸响时伯远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打了个激灵死死抱住面前不管不顾在他体内冲撞的人。他怕高,意识到背后就是高层公寓可以看到城市全景的大玻璃窗让他紧张得穴肉都绞了又绞,像是把自己全权送到别人手里。
“柯宇,柯宇、抱抱我……”
体内的燥热完全驱动了周柯宇的心旌,他用手掌托着伯远的屁股,毫不留情地强行把人推到玻璃上。闪电强光下一闪而过的那些暧昧痕迹令他怒不可遏,可分明是他在不久前才亲自烙上的。
看到那张隐忍不发却因此而情色非常的脸孔,周柯宇越发气急。当伯远在镜头面前无意识地吐舌头,甚至在衣领又神又低的情况下还利落地剥了外套,诸如此类等等等等,联想到白天的举动他更是恨不得把伯远钉在身下翻来覆去地折腾,咬破那些伤口反复覆盖上自己的印戳,最好能里里外外都沾染上自己的气味。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伯远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极端的恐惧让他本能地缩进周柯宇怀里。旧伤叠加的疼痛鞭笞着神经又化作别样的快感,结合因为距离的拉进而变得越发深入,被体温捂热的润滑剂混着精液被带进带出,黏糊糊地涌出穴口,滴落在地板上。每一次进出都在前列腺和敏感点上反复研动,肠肉兴奋地痉挛着,把本就深入的小物吞得更深,颤巍巍地包裹着体内横冲直撞的肉刃,连同臀肉都被拍打成漂亮的红色。
“远哥太坏了吧,这么会勾人,去站台其实是为了勾别的男人吧?被咬脖子咬锁骨咬奶都会兴奋,给别人磨腿的时候也很爽吧?”
背后是高空,身前是猛兽,质问的字眼儿和突如其来连续的煞痛感让伯远羞耻心大作,却也只能仰起头发颤。但更可耻的是他居然在这种激将中有了反应,刚刚因为惧意而稍显萎靡的性器颤巍巍地硬了。
好混啊。到底是谁非要强迫他夹着腿给蹭,还故意扯扯外套领子后面的小设计,凑到他耳边慢条斯理地问远哥背后的挂扣是等着被谁钓啊。
“下次带上点小玩具吧,让他们也看看,我在这里、这里和这儿留下的印子,这样就不会再有人觊觎我的伯远了。”周柯宇用指腹按压伯远腿内侧的擦伤,随意地推动了绑在腿上的跳蛋开关,又配合着去咬他的锁骨和乳肉。
“不、不要、没……没有的、啊、事……”高速的震颤和轻微的电流不断在海面激起涟漪,伯远咬着下唇试图抵御热潮,脑子里却忍不住开始想象那些莫须有的画面。被人按进休息室的软椅里,在脖子上啃出连片的草莓痕;带着腿根的磨伤被迫在站台上来回走动,会被贴身的裤料擦得生疼甚至起反应。他不敢再往下想,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整张脸埋进周柯宇的颈窝,“嗯、没有给别人、过……真啊、真的——”
“还想狡辩吗?”周柯宇腾出一只手来握上伯远半勃的性器,配合着抽插的频率由徐至急撸动着。身上的人急喘,两条长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圈住了他的腰,细瘦的脚踝在他背后交叠磕碰着,湿漉漉的眼睛半是惊慌半是无措地望着他,“可是远哥的身体反应很诚实啊,应该还做过其他的事吧?”
周柯宇的下巴来来回回硌着伯远肩上被自己咬狠了的牙印,鼻尖贴着伯远的颈侧,猎物的大动脉就在皮肤下一泵一泵地跳动着,只要猎者扑上去就胜券在握:“你看啊,虽然是下雨天,但是对面有人在看的话,也能看到远哥现在这幅样子吧。如果我把灯打开……”
“不是的、没有……不要给别人看到、不要、唔——我错了、以后啊、以后不会——”
跳蛋被顶到最深处反复抵着敏感点按压,伯远腰眼发酸,连挂在周柯宇身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腿夹着他的窄腰一下一下晃悠着蹭。
恐吓的话语连带着恐高的不安全感击垮了泪腺,从来稳重自若的哥哥被弟弟按在窗玻璃上操得崩溃大哭,终于在狂风骤雨般的交合中拖着嗓音尖叫着陷入高潮,散落在胸前和下颌的白精也把自己弄得格外狼狈。
“伯远老师真的让我好生气啊。”
周柯宇把他端离窗户的时候,伯远有些神志不清地挂在他身上,睫毛被眼泪浸湿成小簇,看上去又疲惫又委屈。那根硬物还埋在湿热泥泞里,撑得后穴胀痛又隐隐有痒意。
难道是因为他对着玻璃墙外拉开外套吗,又被压进床铺的时候伯远迷迷糊糊地想,可那只是为了收音方便而露出麦克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