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鬣狗

Notes:

我劝所有点开的人重新思考一下是否继续观看。
私设如山,谨慎观看。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other works inspired by this one.)

Chapter Text

楼下的野猫很烦人吧?夜间,一天的疲惫之后,正准备入睡,那尖锐犹如幼儿啼哭的声音就不合时宜地响起,在操劳的脆弱神经上加倍摧残。

野猫的话可以驱赶,但如果是家猫就没办法了。大半夜的,有人来到你的公寓,试图用虐待你家门的方式破坏你的邻里关系。除了liam还能是谁呢?你认命地披上衣服出来开门。也许听到你的脚步声,门上的动静消失了,你打开门,看到他好整以暇地倚在门锁这侧的墙,双手环抱在身前,头也斜靠在墙上,于是棕黑的眼珠往上盯着你,像楼下车轮边的流浪黑猫。奇怪的是,他们都能用这种仰视的角度表露出一种高傲态度,哪怕是作为寻求帮助的一方:饥肠辘辘,或者身有负伤。“先进来吧。”你侧身让他进屋,自己锁上门便拉开一旁的抽屉拿家庭装的药箱。liam还什么都没说,但你闻到稀薄的血味,火药、燎烧的熏味,一点金属和化学用品的味道。何况除了有需要的时候,他从不会来找你。

他在你穿上一件能干活的外罩的空档把上衣脱了,单薄的黑色衣裳,深夜里只穿着这样的衣服,是因为他有你这儿的钥匙物业才没有质疑。想必是外套已经没法看了?无所谓了,他的裤腰边角被血液浸泡出僵硬的深棕色,一竖已经凝固沙一样的褐粉从他腰部的血洞连到染色的小块。“今天是几个人啊?”你随口问道,准备着止血和包扎的东西。

“三个。”他简短地回答。

“只有三个?”你顺着他的话问,挑了挑眉。“你退步得未免太严重了吧。”

“不是随便三个。”liam在你的背后发出一声嗤笑。“有个条子说是DEA的人,但我怀疑那是‘新部门’,我跟你说过吧,他们在狩猎我们这些旧‘部门’的人。”

“噢。”你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看起来,确实是有些真本事的人咯?”你准备好需要的药品了,liam配合地靠在你的料理台上,让你把沾着药剂的面前靠近他的伤口,随着触碰轻轻抽气。“或许是吧。”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语气里不由流露出自信。“也不是什么真的难以对付的人,那个女的或许有点棘手,但是我可以用其他的办法解决:除了她,剩下的不过是些臭鱼烂虾罢了。”

“是吗?”你清理着伤口周遭,小心尽量不让他更痛,一边接上他的话题。“听上去你胜券在握啊。”

“当然。”他嗤之以鼻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那个外围支援的特工甚至不知道怎么开枪。连这种业余的家伙也带出来做外勤,‘新部门’也不过如此。”

或许吧。你一边清理着那些金属留下的可能感染的残留,一边稍稍有些不祥的预感。liam在催促你快点,只需要做一点简单的处理:他还急着去那DEA的部门,夺回有他资料的电脑,还有他“应得的报酬”。但你有自己获取信息的渠道,知道所谓的“新部门”不是听上去那么简单,至少对于liam来说,这个夺回的任务不会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不过你没有听说过他们让不会开枪的新手出外勤的事,倒是有个特工不久前失去了自己的利手。“你说他们的特工连开枪都不会?”

“算是不会吧。”liam哼了一声作为不屑的表达。“那么近的距离也能射空,让人怀疑他要么是瞎了,要么是严重的帕金森患者。”

不会这么巧吧。你的手稍微顿了一下,招来liam的不满。他在你的小腿上踹了一脚。“走什么神呢?”他说。

“我在想,”你斟酌道。“也许那也不是多大不了的报酬数额?有必要跑到他们的老巢去,只为了那点钱吗?”

这回他不屑的对象变成你了。“连你也听不懂人话了吗?重要的不止是钱,他们拿走了电脑!有我的联系方式,还有我的账户信息——所有账户的信息!”说到这些,他的语气明显暴躁起来,对你缓慢的处理动作显而易见地不耐烦。“如果你想再说什么我不应该把所有账户告诉一个人就省省吧,大客户就是这么麻烦,而且现在重要的是我得把电脑拿回来——所以,快点!”

快点吗?你咬了咬下唇,像是之前忘记了,从药箱里掏出新的药剂。liam没空注意你的动作:他的电话正好在这时候响了,是他的“大客户”。联络并不愉快,但是通话结束的时候liam和他的客户约定了地点,在那儿交接DEA联邦大楼的防卫部署细节。“你相信他会守约吗?”你问,一边沾着新药剂往他的伤口抹。有点疼,他稍稍往后缩了一点,单薄的腹部鼓起的弧度更多或许是内脏撑起的缘故,但他没有质疑,也没有更多的躲闪就是了。“会不会都无所谓,我自己可以拿到那些信息,只是需要见他一面。”liam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你的厨房。“你的破冰锥呢?就是上次你调鸡尾酒用的那把,借我用用。”

“在抽屉里,待会儿给你拿。”你把最后一点药膏抹在他的伤口边缘,开始给他包扎。不需要包扎了。他说。既然血已经止住了。但你坚持这样做。或许是出于对医生的尊重,他默许了你的行为。“快点。”他只是说。

“只有快点吗?”你说着,缠绕绷带的同时凑近他的脸颊。瘦削的,只有一点点胡渣剃尽之后痕迹的脸颊。颧骨很明显,因为消瘦,嘴唇的丰满尤其明显,看上去很美味。“你好久没有没有来了。”

liam读懂了你的信号,当然。他的眼神变得暧昧。那种生动的,明确的动情的表情。“我很忙。”他低声沙哑地说道,但是没有拒绝你凑近的嘴唇。和他看上去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不一样,他的嘴唇非常柔软,略微发干,有一点点起壳,但是总的来说,美味,而且可爱。从什么时候开始liam允许你亲吻他的嘴唇?你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他是不允许的。对,允许你碰他的雌性器,用嘴、手指、阴茎都可以;玩弄他,蹂躏他,都行。但是没有接吻——只要没有接吻都行。

毕竟一开始只是说要支付医疗费而已。

初见是几年前的夜晚。一个雨夜,浑身湿透的男人,包裹在雨水和血水里,在同伴的搀扶下,一具破破烂烂的身躯摆上你的手术台。破损得过于严重,花费了你很大的功夫来履行接下的委托。这当然意味着一笔不菲的收入,除了你并没有收钱,以此抵消了一个以前欠下的人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没有预料到会在之后再见到这个男人,独自一人,寻求你的帮助,只为了一点轻微的擦伤。

“我的收费可不便宜。”你警告他,心里默默埋怨那位共同的朋友没有向他说清楚你从事的行当。但是他说:“我会补偿你的。”然后在简单治疗之后向你敞开双腿。

这很有趣。因为付不起治疗的费用想要肉偿,这样的例子以前也不是没有。但是那都是迫不得已的手段,而liam看起来——他当时已经告诉了你他的名字——像是有意为之。是主动想要和你“做爱”而不是“还债”,这一点很有趣。而且,或许有人告诉过他,你不是很经常拒绝这种形式的“补偿”。他真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毕竟,什么人会在邀请、诱惑他人的时候,一边岔开双腿,一边又用手挡开凑近的嘴呢?“没有接吻。”他只是这么说,一边仍然大开着腿,向你展示他腿间的器官,一边挡着你的脸,带着微妙胜券在握的表情:只是淡漠的面部一点点细微的起伏,你只见过他这么几次,却能够读出他的微表情——他笃定你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不满拒绝他。他是对的。男性omega,大部分还是有雄性外生殖器的部分,只有一小部分没有,liam显而易见地是其中的一员。没有阴茎和睾丸的私处有足够的空间长出完善的雌性器,他的阴唇,或许是他全身消瘦的原因,远没有他脸上的嘴唇那丰满的感觉,薄薄地遮掩其中的通道,细嫩的软肉堆砌的瓣膜,并不算是严密的保护,随着他张开的腿,如同初绽的花,一点点显露其中的花蕊,显露预先润滑好的,柔软、幽邃的通道。

“你要戴套。”他又说。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加码要求让你忍不住感到好笑,仿佛正要用肉体“支付医疗费”的人不是他而是你似的。“认真的吗?”你打趣的问道,而他有备而来,直接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摸出包装晃了晃:那差不多是你用的尺寸。至少他用什么方式预先对你有了一些了解。“我不喜欢在做之前开玩笑。”他只是这样说,让你在自己为他诊断时坐的那张可以转向的皮椅上坐着,稍稍往前一些,这样他跪在地上的时候,可以毫不费力地用嘴碰到你的阴茎。多奇怪啊,他不允许你的嘴唇碰他的嘴,却不介意给你口交。不过你并没有在意,在当时权把这当做一种情趣,饶有兴致地看他准备如何。

在口交的方面,他显然是富有经验的老手,知道怎么样做能够让你舒服。并没有急着去碰你还没有完全勃起的阴茎,他选择先在你的其他部位下嘴:下腹,腹股沟,腿根。“作为一个医生,你比我想象的要健美。”他忙里偷闲地说了这么一句,听起来像是夸赞,一边在你的腿上留下一串亲吻的湿迹。你能说什么呢?他并不是非常的了解你,不过这没什么不好的,不影响他现在做的很好:你硬起来了。比起毛毛躁躁地试图一口气给你深喉,他从你的龟头上开始。一点点亲吻,从上到下,到阴茎的背面,龟头下方和包皮之间的缝隙,用他的舌尖挑拨那儿的系带,或前或后,或上或下。然后他的嘴唇包裹住你性器的末端,以一种缓慢的姿态,一点点推移他丰满湿润的双唇,往前,直到暴露在包皮外的头部都没入他的嘴;再往后,先这样反复,嘴里和鼻腔喷吐的热气席卷你敏感的器官。老把戏,但是够经典,liam的技术足够老道,把这一切做得像艺术一样美好。起初的试探之后他的嘴唇包裹着牙齿往里推,含进你更多的长多,让你能够享受其中。他也很聪明,能够察觉到进到多深已经足够愉悦你的感官,并不急切想要证明自己能否克服呕吐反射,适可而止地停下,剩下的部分用手给你更好的服务。在嘴里的唾液干涸之前他把你的性器吐出来了,抬起头看你,或许是想要从你的脸上获得一些肯定。你只来得及摆出一些急切和瞳孔的收缩,看起来这些也让他满意,他再次俯下头去,撕开捏在手里方形的包装,用嘴帮你套上了薄薄的防护。这时候他在脱去上衣:这之前一直穿着的单薄短袖。擦伤的是大腿,是否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现在他才露出那贫瘠的胸部,细小石榴籽般深色的乳头,看上去很青涩,但是在他身上别有一番情色意味。

liam并不是纯洁的。“失望吗?”他问道,但看上去并不真的在意你的回答。“不。”你记得自己的回答:握着他单薄却结实的腰的时候你这样说,并不是撒谎。感觉很棒,这会儿他让你往后坐了点,靠在皮质的靠背上,以便他可以跨坐在你身上,一手引导你的阴茎进入那充分润滑过,湿润、柔软的小洞,然后双手握着你头后两侧的靠背的顶端支撑自己起伏。他当然不是纯洁的,所以他才能够有这样充分的经验、十足的技巧,可以挑逗你、满足你的欲求。

正是为了这份满足,你才愿意忍耐他这无理取闹一般夜半的骚扰,任他予取予求。

“够了。”他推开你。“我现在不想做。”

“是吗?”你反问,没有完全放弃,手还握着他的腰。“这点伤也要来找我,难道不是别有所图吗?就像那天你来找我?”

“只是你离得很近而已,少自作多情了。”他发出了一声冷酷的嗤笑,虽然这期间也没有制止你亲吻他脖颈的动作。“别闹了,我很忙。”他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手机。“你也听到了,我接下来还有事。”

“我不介意稍微潦草一点的做法。”你说着,伸手抚摸他的后腰。敏感、结实的肌肉,在你的触碰下收缩,像矫健的猫科动物,时刻准备着狩猎。“以前我们不是也这样做过吗?”

“不行,今天我——”liam顿了一下,像是晃了晃神,但一眨眼又能接上自己的话。“——有点累了,不能再浪费体力。”他说着,想起之前的要求。“破冰锥在哪里?”

“在抽屉里。”你快速地回答他,打开厨房里的抽屉翻找,把拿出的东西递给他。“你要是累了,我可以替你处理那些事。”

“不用。”liam接过破冰锥,他已经套上了衣服,又从你的衣柜里拿出自己放在这儿备用的外套,把细小的尖锐物品藏在内侧的口袋。“我可以干我自己的活儿。”话虽如此,他的眼皮看上去却愈发地沉重了,说着这些话的功夫,忍不住挣扎似的上下。

怎么能不听医生的劝告呢?你在心里默默地叹息,紧随着他往外走的步伐,在他软倒在玄关之前托住他的身体。虽然瘦削也是一米八的个子,这会儿几乎完全失去了控制,沉重得难以抬起。“我会强烈建议你休息一下。”你说,让liam靠在你的怀里。“我会解决剩下的事的。”

liam的头搁在你的颈侧,双眼茫然而倦怠地看着虚无的前方。他嗫嚅似的张了张嘴,像是要拒绝,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你在他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把他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把你的药品都收好:消毒和止血,还有重新装瓶的涂敷型麻醉。你把医药箱放回去,外罩也脱去,回到卧室换一身能够出门的衣服,还有一个提箱来装剩下你会需要的工具。还有这个。你从liam的外套里摸出他藏的破冰锥收进箱子里。你尊重他的创意。liam完全没有察觉:他已经睡着了,药效会让他好好休息一晚。他需要好好休息。你看着他眼圈隐约的乌青,一种怜惜的温柔在你心中升起。“好好休息吧。”你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脸颊。

“我会解决剩下的事的。”

你下楼的时候,街边的猫终于停止嚎叫了。

 

【TBC】